一个月前我和阿弗弗差不多同时准备写817的贺文,那之后便时不时会交流进度,每次对话,都以我“干脆就装死不发了!”为结束语……

写东西是很寂寞的……而且越认真,越痛苦(我感觉后脑勺这两周都变薄了一层)就像我说的,世界上大多数痛苦是没有办法与人分担的,但是我们可以互相陪伴。

文章本身我自觉苦涩有余,甘甜不足,也是自己没计划好时间导致没能把结局写得更甜一些……而且发完没半天就看到三叔的更新,心里更后悔了……说是苦尽甘来,可能这“甘”回来得不会那么简单。幸福的路是迂回的,只要故事还在继续,就一定会有起伏。然而,相信对角色心存善意和柔软的作者,一定都会给出峰回路转的结局。

茕弗:

给 @ever229 《回甘》的短评!

——“他并不是真正失去了那些记忆,它们只是失去了水分,静静在时光的阴影中等待被唤醒的一场大雨。”看到这一句时,我在阅读前文时不自觉压抑住的对感官体验的想象,瞬间涌了回来……喜极而泣,真正地跟随着吴邪体验到了回甘,泪花啊情感啊,一时间都是被大雨滋润的甜蜜。

苦尽甘来这个主题太适合八一七了。

在文章发布之前,作者透露过,这篇文主要是写感官体验,而文章结构是片段、场景式的,甚至时间线也不是顺着来……我当时还在好奇,会有一个怎样的线索和逻辑来串起全文。看到题目一刹那就觉得,嗯,太妙了!吴邪的嗅觉失去再复得,他的闷油瓶失去再回归,十年里的苦涩到第十二年的回甘……作者写作过程中时常痛苦地说,她又虐小吴了。我甚至偷偷想象过屏幕之后她揪着自己的头发,为文里的小吴不得不再回顾他经历过的诸多失去而痛苦,以及为了如何讲述这段故事而伤神的样子。一个焦虑的ever在痛苦揪头发!期间我试图安慰她,“你很适合用文字对我们的感官和想象进行引导”、“这个题材真的适合由你来写”,然而站着说话不腰疼,抱歉,其实我可以想象这样一个主题有多艰难,不过我当时可不能说出来。文中有一段话:

“我们的记忆形式是多种的,主要由视觉,听觉和嗅觉组成,而三者往往同时发生,形成联合型记忆。也就是说,只要你记住了其中一种形式,另外两种也很可能会在联想的作用下被回忆起来。”

在这篇贺文里,作者也不断在用文字对我们进行感官上的引导。“那笑容如同包裹着黄连苦果的那一层糖衣,是无穷无尽的苦涩前,最后能够享受到的一丝甜意。”被迫吃过苦药的人看到就太明白了。将这丸苦果放入嘴里的吴邪,在那十年里,也许曾无数次把入口后的那短暂的几秒,放大放缓重复播放回忆咀嚼,可不论他怎样拉长这一瞬间,糖衣终究还是会融化的,吞苦果的过程不可逆,他也没指望以后会有什么甘甜回报,他在望不到头的无穷尽的困局和战争里回味一个笑容……除了这一段,还有散发乳香的熏烟,发酵的朽木,雾气弥漫的北京,西湖藕粉,桂花糖,文里几乎每一节, 都会通过我们生活经验里存在过的一些事物来唤起嗅觉记忆,从而使我们阅读的那一整段文字都笼上特定的气息。除了生活经验相关,另外还有原著里的意象,有时作者再加以补叙:长白山的第一场雪,“刺痛鼻腔的、灼烈的涩意”;昏暗的喇嘛庙的房间,“寺庙中浓郁的味道”;地下诊所里挥发在空气中的酒精;以及西沙那年的鱼汤……这一个太虐了,前面三个是吴邪经历过的苦涩和冰冷,它们再艰难还是过去了;最后一个是吴邪拥有过, 但(当时看来)再不可能拥有的。绝望。当时张起灵就在门外,这令我稍微宽慰,然后更大痛苦袭向了他和我:幸好回来了,不幸有很多东西再也回不来了。

最苦的一段过去,作者开始用孤山路的桂花糖香一点点沁过来治愈我们;到结尾部分,对感官体验的描述达到了一个密集而美丽的高潮,那是吴邪走过的一路上,留在他记忆里的气味,是烙在他记忆里的张起灵:“他当然记得巴乃的湖畔,云彩在远处唱歌,张起灵坐在他身边,他闻上去像是雨中带雾的一片深邃森林;他又从雪山的悬崖跌落,一次,两次……没有分别,碎雪如同沙子一样涌进他的嘴巴和鼻子里。此时的长白山也是墨脱,是西沙海,也是巴丹吉林;他在庙里的天井中与那座石像作伴,院内弥漫的香气中有一片盛放的花海,封印了三日的沉寂,错过的花期与前世的记忆。”

就是这一段,大雨和眼泪都落下来了。十多年前吴邪在长白山上被满山冰雪刺伤的鼻腔,一路痛跌到谷底后,终于得到了甘霖滋润……苦药、蜂蜜水和张起灵。

确实她又虐小吴了。苦难确实曾重压在他们身上,留不住的所失去的都日夜撕扯他们的心脏,“回甘”本就是以苦为前提。然而也正是这二字,苦涩不是不存在,而是隐于过往。最终回到他们身上的,留在这个故事开头的字眼里的,是甜的。




为了给睡眠不足的我的女神送一点点温暖,只好在被窝里赶工了……手机码字暂时加不了链接,回去再补上。可以戳太太ID迅速找到文章重温!( 人形红心蓝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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