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ony把温度计往耳垂上一按,滴了一声之后拿下来,看着上面的数字撇撇嘴。


果然发烧了。


不测他心里也清楚:打喷嚏,咳嗽,头痛,浑身无力——都是发烧的症状。他已经能想象Pepper的反应,一定是副很铁不成钢铁侠…不对,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

”让你喝了酒开敞篷车出去嗨,以为自己是放春假的大学生呢?…“


其实Tony自己也不明白,Stark大楼的一支笔都会唱歌,怎么就忘了给新跑车装个伸缩顶棚呢?害得他从Party开车回家路上被淋了一路。唯一庆幸的是他还没醉到忘记让副驾驶代驾。


吃了药,换了件新T恤,他难得十点就躺在床上。药效发作得快,Tony很快昏昏沉沉就睡着了。然而浑身不适,睡得一直不是很踏实。


恍惚间好像回到遥远的童年,他跑进宅子的泳池测试浮力,折腾了一晚上,第二天湿淋淋地被管家从池边捞起来,脸上已经烧得厉害了。但小孩子身体好得快,大睡一觉以后烧就退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睁眼的时候卧室外面昏昏暗暗的,但能听到花园外的路上有小狗在叫,有小女孩兴奋地声音传来:爸爸你看,他会把球叼回来哦!


Tony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。父母去了北欧度假,家里只剩他一个。他想喊人送杯水,刚张口就被喉间的干涩感痛到了,赌气得重新躺了回去,一时间委屈得眼睛发酸。


他记忆模糊,毕竟是太久以前的一次小病。迷迷糊糊醒来时还以为自己仍在Hampton的老宅子,张口想喊老管家的名字,从远处跑来的却是年轻的金发青年。


“先生,您感觉如何?”青年难得露出焦急的表情,把吸管放在他嘴边。“我在厨房煮汤,如果您半夜醒来,也许会喝一点……”


Tony喝了水,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讲话,声音还很哑。


"别熬了,就在这儿陪我。“


他理直气壮地说。


病人都是任性的,他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道理。这位总裁先生,生起病来怕是比平时还要任性一百倍。


对方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,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床边了。又想起什么,一下凑得很近很近,Tony能看到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非常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

“离我远些。”Tony说。


那边立刻顿了一下,似乎犹豫着要撤走,但还是飞快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

“体温已降至三十七度,很快可以退烧。先生,我……”


“谁要管那些啊。”总裁先生蛮舍不得地把眼睛一闭,感觉眼球都顿顿作痛。


“……不想传染给你而已。”Tony小声嘟哝道。


他烧得糊涂,忘记眼前的人是如何的构造,只一心想着不能传染给对方。或者他从来就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。


他有的,对方都有。

对方没有的,他给就是了。


坐在床边的人等病人慢慢睡着,伸出手帮他把睡得凌乱的头发拨弄整齐。那动作很温柔,Tony隐约间记得,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谁这样轻轻摸着自己的头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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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管,反正我发烧了……不能白烧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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